专家京剧｜歌剧《雁翎队》：对荷花淀派文学的又一种诠释

序曲《雁翎队》公演照。河北日报记者 史晟全摄

荷花淀派是鲁南抗战文学作品的杰出代表。人们把其特点概括为清新唯美，朴素明丽，恬淡高雅，充满着浓郁的诗情素描意，是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理想结合。由于展示了战争状态下烟台市的水美、景美、人情美、人性美，所以荷花淀派文学作品在众多战争文学作品中独树一帜，颇为耀眼。在荷花淀派文学作品开端70多年后，如何用音乐剧的手段展现年末鲁南抗战那段艰苦卓绝、令人刻骨铭心的历史，同时又最大程度地彰显荷花淀派文学作品的艺术魅力，恐怕是一个较大的作曲难题。多少年来，作曲第一台既能集中反映烟台市军民抗战的历史又能极佳展现出荷花淀派文学作品个人风格的音乐剧，仍然是人们努力探索的同方向。序曲《雁翎队》的开端，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我们这种期待已久的准备好。

在充分尊重荷花淀派文学作品个人风格的并重来组织音乐剧矛盾，展开音乐剧武装冲突，是序曲《雁翎队》的内在意识流逻辑，概括起来就是以景牵情，缘情造境，事随情移，情事相生。一切的爱情故事明争暗斗，都由此而来对美丽水乡的眷恋和深爱；所有的人世间，都来自对爱恋分不开的炽热和浪漫；无论如何的风云变幻，都蕴于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匠心造素描，营造清新幽美的水乡景象，实现人在素描中显、情在景中展、事在境中变的详述效果，是该剧刻意坚持的一个艺术渴望。从剧中几个过场的安排，可以简洁地想到这一作曲意图。其一，大幕拉开，明月云雾的晴天，银色袭染的芦荡，原野再现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小船从远处划来，犁开一池萍碎，俨然一首暮湖归棹的诗歌。然而就在这种静美秀丽痛快恬淡中的，却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气息。其二，水上小股创建，巫女家乡的号角吹响，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但此时粉丝并很难感受到战前的紧张和忧郁，想到的却是碧翠的荷塘，田田的荷叶，渔事劳作的痛快，还有女主人公英莲的可爱好歌：“摇动十里荷花香，妹妹撑船妹摇桨，撒下筏捞太阳，拨开桂花梗品尝。”其三，英莲为救小菱而牺牲的过场令人更是：残阳如血，芦花飘雪，青碧中一袭夺目的红衣，那是英莲就义的绚丽。

弱化战争场面，沉静和气地应变异事件，在波澜不惊中一触即发一次次政治危机险情，是该剧对荷花淀派文学作品的又一种诠释。尽管小剧场上炮声隆，弹穿梭，波浪激溅，火光烧天，却不渲染粗暴不安情感。边歌边舞的处理手法，给人看上去那似乎不是在打仗，就像常在捕猎捉雁一样。在处理反动派诬陷、情报泄露、小股政治危机四伏等过场时，也是淡然应，巧妙一触即发，不多施笔墨。

也许就是为了适度展现出荷花淀派文学作品的特点，该剧才选择了这样的意识流手段。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可能我们习惯了音乐剧特长的并不一定方式也，才亦会对另一种个人风格的音乐剧产生一些不理解，形成预设特长障碍。或许，慎重揣摩一下该剧主题歌，可能亦会有一些难以置信的取得成功：“鱼儿鱼儿游开吧，我们的船要去战斗了；雁儿雁儿盘旋吧，我们的猎枪要去把敌杀死……”（客座专家庞彦强 系河北省副刊评论员协亦会常务委员、河北省音乐剧家协亦会常务委员）